城问
理,总会越辩越明
【王久良先生的《垃圾围城》,一度引起了国人的深度思考/来自网络】
吾球商业地理:
此前畏惧于“垃圾围城”,今天却担心于“垃圾不够用”。那些曾被视作累赘的垃圾,终在科技的淬炼下显露真金。东莞以及铜陵、安庆、深圳、赣州、个旧等地的故事告诉我们:世上从无真正的“废物”,只有尚未觉醒的价值。
采写+主编/王千马;
图片/王千马+网络;
编制/大腰精+牛儿响叮当+咿呀丫
多年前,我们的城市还深陷“垃圾围城”的困境,如今打开社交媒体,却到处都在讨论“垃圾不够烧”的怪现象。这种戏剧性的转变,让不少人对环保的焦虑一扫而空。
但事实真的如此简单吗?在深入走访多个城市后,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真相:不是垃圾变少了,而是它们找到了更有"钱途"的出路。
这些曾经人人避之不及的废弃物,正在上演一场华丽的“职场逆袭”。
01.垃圾的“第二春”
2024年春天,当我走进山东聊城信发集团时,眼前的场景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这里不像传统印象中的重工企业,反而像是一个精密的“资源转化工厂”。
通过现场的“循环经济示意图”可以发现,集团主业虽然是“铝电联营”,但是通过“建链、补链、强链”,逐步形成了以热电、氧化铝、电解铝为中心的三大循环经济链网,辐射带动多个相关产业,形成了三大循环经济板块:一是以煤矿开发、发电、供热为主的热电板块;二是以铝土矿开发、氧化铝、电解铝、碳素,以及铝深加工为主的铝产业板块;三是以盐矿开发、液碱、石灰、电石、聚氯乙烯及精深加工为主的化工板块。各链条之间环环相扣,又相互关联,形成一个大的循环经济链网。
【信发集团的循环经济示意图/摄自王千马】
身临其地,我更是为它的一些做法叫好。比如说经过特殊工艺处理后,很多原本要填埋的焚烧残渣变成了优质的建筑材料,换种称呼,叫环保砖。它有冬热夏凉的特点,所以出现在很多蔬菜大棚中,也被很多工地抢购。
此外,它的余热回收系统,也让自己变成了“共享充电宝”。
在相隔不远的信发现代农业产业园,4个约150亩的草莓玻璃智能温室具有独特的温室升温、降温功能,控制温室的能源就来自信发集团的工业余热。冬天种草莓不用烧煤,甜度还提升了15%,更重要的是,卖出了普通草莓三倍的价格。
而隔壁的樱桃大棚,除了墙体全部采用电厂粉煤灰自制环保砌块,樱桃生长时补充的二氧化碳也是从燃煤电厂排放的废气中捕集而来。
【信发集团的草莓种植园,无疑是循环经济的典型/摄自王千马】
与信发有着异曲同工的,还有来自宁波慈溪的太极环保。2023年,为创作《潮起潮涌》,我曾走访过这家出身是做铜冶炼的公司。当年做铜冶炼,难免要制造不少废气、废渣。创始人史汉祥尽管很努力地解决冶炼中的各种问题,但还是很难彻底解决这些垃圾。更重要的是,随着“村村点火、户户冒烟”,史汉祥身边先后冒出了上百家有色金属冶炼企业,这带来的结果是,每天浓烟滚滚,臭气刺鼻。
根据《光明日报》的报道,1993年,史汉祥与北京矿冶研究总院合作,成立了科研攻关组,开始攻克二氧化硫脱硫技术和脱硫设备的国产化研究。历时8年,最终成功研究出“DS-二氧化硫烟气治理技术”,并在2003年通过国家级鉴定。该技术的主体设备“DS-多相反应器”,是利用工业废渣作为吸附剂,进行高效脱硫,并将吸收了二氧化硫后的废渣制肥。对这种不在农家肥与化肥谱系中的富硫之肥,史汉祥习惯称它为“本肥”,浙江省农业厅则将它正式命名为“硫硅配方肥”——可以用来改造不易种植的盐碱地。相比之下,日本、美国等发达国家大都采用石灰石-石膏湿法脱硫。其弊端是,石灰石吸附二氧化硫后产生的脱硫石膏成为固体废物,如果不能有效进行填埋和再次使用,只能占用大量土地进行堆放并产生严重的二次污染。
《光明日报》称:“专家鉴定认为,这项技术为国内首创,处于国际先进水平,成果不仅为工业锅炉燃煤烟气污染综合治理找到了一种简单、经济、有效的方法,而且为我国二氧化硫污染治理开辟了一条符合国情的新路,打破了该领域国外技术垄断的局面。”《光明日报》还说,“由这项成果引申开来的效益,连史汉祥都始料不及”。因为当时我国工业废渣每年达12亿吨,成为沉重的环境负担,但是,随着“DS-二氧化硫烟气治理技术”的推出,可以应用于所有产生二氧化硫污染的行业,以及电厂烟气、炼铁烧结烟气、有色冶炼烟气与其他行业烟气的治理。同时,它让废炉渣、高炉水淬渣、电石渣、火电厂的粉煤灰都成了有用的资源:或被加工成土壤改良剂用于大面积改良盐碱沙荒地,或用作建材原料,为水泥等行业提供大量廉价优质的原料。经技术估算,如大面积推广应用该技术,每年脱硫产物可改良盐碱地960万亩左右,新增粮食300万吨以上。这对于改变我国耕地盐碱化和次生盐渍化造成的耕地资源短缺状况,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和环境安全具有积极的作用。
【史汉祥先生改造盐碱地/来自《潮起潮涌》】
谁没想到,在这上面尝到甜头的史汉祥,最终将自己的“副业”做成了今天的主业。而垃圾也因为他的到来,有了“伯乐”。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些让人一度避之不及的垃圾,除了能发挥“余热”之外,还能被“改造”成中国科技发展中的宝贝,甚至还衍生出巨大的产业链。
02.从“工业废料”到“战略资源”
2010年,铜陵市的领导们还在为堆积如山的铜矿尾渣发愁。这些每年新增数百万吨的工业废料,不仅占用大量土地,还存在环境污染风险。那时,谁也没想到,他们每天嫌弃的铜矿尾渣,十年后居然成了芯片的“黄金搭档”!
无疑,这里的关键是要用对方法。中科大的教授们发现,这些“土疙瘩”里藏着半导体材料最爱的硅和铝——经过特殊处理(如酸洗、纳米粉碎、镀膜操作)后提取的高纯硅材料,完美符合半导体封装的要求。
这让这些垃圾身价暴涨百倍的同时,也推动着铜陵的半导体企业从最初的3家一度飞速发展到八十多家,相关产业链年产值在2023年突破200亿元,其中尾渣衍生材料贡献约为35亿元。这不禁让人感叹,这哪是尾矿啊,分明是矿中“潜力股”!
2025年7月5日,“活力中国调研行”安徽主题采访团曾来到铜陵有色金属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金冠铜业分公司,看这里如何利用浸出、熔炼、电解等一系列技术的加持,并通过构建“回收—处理—再利用”循环链条,助力企业实施铜阳极泥综合利用、有色二次资源回收、矿山新型充填胶凝材料生产等项目,将一块铜矿石“吃干榨净”,变“废”为宝的同时,推动企业开发水泥缓凝剂、蒸压加气砼砌块等产品。
【为打造绿色生态矿山,铜陵有色集团公司一直为尾矿资源寻找出路/来自网络】
同样令人称奇的还有安庆石化的故事。当年的一次例行的设备检修,工人发现了丙烯腈,但也因此被吓得不轻——这玩意剧毒还腐蚀设备!所以在当时,它差点被当成危险废物给处理掉。但在发现了它的潜在价值之后,今天的丙烯腈,简直是化工界的“变形金刚”:先当“毛衣模特”(腈纶),再当“手机壳大佬”(ABS塑料),最后冲刺“航天圈”(碳纤维)……可以说,经过二十年的技术攻关,曾经的“危险废物”如今已经衍生出碳纤维、医疗器械等高端产品线。
想起这个安庆石化厂,近来有点“命运多舛”。在当地的民间叙事当中,它成了当年安庆的一次“错误选择”。有个故事说的是,当年安庆有两大选择,一个是离京另选址重建的中科大,一个就是安庆石化,但是安庆最终放弃了中科大,而选择了石化。中科大这些年在合肥风生水起,带动了合肥科技的发展,相反,当年建设在市郊的安庆石化,随着城市的扩容,已经不可避免地和居民的生活纠缠在了一起……这些都让安庆人懊恼不已,甚至将石化厂视作了“眼中钉”,不曾为这些年给安庆乃至中国做出巨大贡献的安庆石化说句公道话。但事实上是,石化落地安庆是国家意志,而安庆即使当年有远见,中科大也未必留在已非省会的安庆。无疑,这些民间叙事透着当地对发展的焦虑……但是安庆石化并没有因此自我抛弃,除了重新发现丙烯腈之外,它还帮助安庆撑起了新兴生物产业的半边天。甚至,它带动整个安庆转型,生物医药企业现在都抢着和石化厂做邻居。
【让人爱恨交加的安庆石化,在新时代重新向上/摄自王千马】
如果说铜陵、安庆擅于变废为宝,那么,在东莞,我看到了更系统的“城市代谢”解决方案。
在《“制造”新东莞》一书中,是这样描述这家名叫东实(即成立于2012年的东莞实业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的国企,如何承担新时代的历史使命的。除了选址麻涌镇海心沙岛,创建了一座垃圾发电厂,并于2017年投产使用,“为水乡片区的麻涌、洪梅、道滘、中堂、望牛墩以及长安、虎门等镇街提供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服务,由此被列入东莞市政府年度十件实事之一。”还在日后进入国家推行的餐厨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和无害化处理试点工作,建成麻涌餐厨垃圾处理厂,在不断通过工艺优化来降低处理成本,进一步提升餐厨垃圾的资源化利用率的同时,与麻涌环保热电厂形成了深度协同,既避免了臭气二次污染,又节约了成本。同时加强与中科院等高等学府和研究机构的深度合作,打造更显著的技术优势。
“这里有很多好玩的‘黑科技’,”《“制造”新东莞》写到,“比如,东实针对不同的物料采取不同的处理方式,把不能焚烧的垃圾分出来,尝试引入黑水虻处理。这种腐生性的水虻科昆虫能够取食禽畜粪便和生活垃圾,生产高价值的动物蛋白饲料,既实现了餐厨垃圾的资源化,也能获得更好的经济效益。另外,东实还在研究鸵鸟养殖协同处置果蔬垃圾的课题,将餐厨垃圾中水分大的菜叶子用于鸵鸟养殖。”
2022年,东实又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推行“环卫一体化”,推出“城市大管家”,其以提升整体城市环境质量为目标,综合城市环境全要素管理,将特定区域内的垃圾分类、清扫保洁等十个业务整合为一体,交由一个企业主体进行管理。这不仅可以解决项目多主体承接所产生的作业边界不清、成本高、协同效率低等问题,还可以更科学地安排作业频次,做到高效协同,作业链环环相扣,提高市容环境质量的同时实现降本增效。石龙镇成了这一模式的初试者,这也让它收获颇丰,现在整体环境不仅有了显著改变,街道上再也闻不到垃圾的异味,而且在全市的考评中从倒数进入到上游水平。
而在海心沙,东实则通过海心沙资源循环利用基地的建设,打通了“垃圾分类—清扫保洁—收集转运—资源化处理—无害化处置”的环卫一体化产业链。至此,东实实现了生活垃圾、餐厨垃圾、工业固废、危险废物等多种废物“减量化、资源化、无害化”处理一站式服务,形成了城市生活垃圾处理系统闭环。
也正是在这一年10月,东莞成功入选国家“无废城市”建设名单。
【“无废城市”成了包括东莞在内的工业城市的新追求/来自网络】
但在今天,东莞还需要考虑的是,在国家推行“碳达峰、碳中和”战略,以及新能源汽车产业政策和市场的双轮驱动下,国企该如何在夯实气、油等传统能源主业的基础上,大力开拓电力版图,在“双碳”形势下主动作为、在“绿电”潮流中抢抓机遇?接下来我们还可以看到,为东实下属全资企业、前身为东莞市燃料工业总公司的东莞市能源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以新锋光伏公司为光伏项目平台,精心部署,大力推进,组织专业团队全力开发东莞光伏项目资源;集团下属企业新有公司于2022年成立电化学储能项目专项开发组,正式向电化学储能业务进军——2024年9月,位于长安的铂城塑胶光储一体化项目实现储电系统与离网分布式光伏系统协调并网投运,成为能源集团首个光储一体化项目。同年,集团继续与华灯特来电公司合作建设东莞充电项目,推动东莞新基建充电网的规模化发展。其中就包括投建运营松山湖首个“光储充放”一体超充站,其集分布式光伏、电力储能、V2G放电、液冷超充于一体,最快可以在5分钟内充电续航300千米……从而构建东莞“充电网——微电网——储能网”三网融合的新能源互联网,拓展新质生产力的绿色交通能源新模式。
此外,集团以纸厂沼气的清洁利用为试点,积极发展沼气综合利用项目,探索清洁能源发展新路径。
不得不说,正是在环境和生态上的努力,让这个曾经的“世界工厂”摆脱了“一发展,环境就紧张”的困境,也让东莞变得更加美好。
03.后工业化时代的城市之痛
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部名叫《机器人总动员》的电影。电影中有个可爱而又孤独的机器人WALL-E。作为垃圾压缩机器人,它在地球上日复一日地清理人类留下的废弃物。
今天的城市,无疑正面临着发展的十字路口。狂飙突进的工业化进程,曾让它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吞噬着资源,吐出废气、废水和固体废弃物。而很多城市的发展逻辑也很简单粗暴:工厂建在哪里,哪里就冒起黑烟;经济增速有多快,垃圾堆就有多高。这也让京津冀地区常年被雾霾笼罩,PM2.5爆表成了“冬季限定”;长江沿岸化工带让“母亲河”变成“排污沟”,某些江段鱼虾绝迹;珠三角的电子垃圾拆解村,土壤重金属超标数百倍,村民癌症高发……我们的城市像患上了“代谢综合征”——资源疯狂输入,废物无处可去。填埋场饱和、焚烧厂超负荷、地下水污染,环保部门与企业的“猫鼠游戏”天天上演。但是,人民对幸福、和谐以及绿色生态生活的渴望,决定着这样的狂飙突进,不可持续,也终将被新的发展理念所取代。就像电影中的WALL-E在废墟中意外发现一株绿芽时的惊喜,我们的城市也正在觉醒。
【我们都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WALL-E/来自截图】
史汉祥之所以要将自己的副业变成了人生的主业,甚至连自己的儿子史跃展也投身其中,也是因为喜欢读书的他,看到了1952年的伦敦严重烟雾污染,以及此前的比利时大污染,让无数人在劫难逃。“如果说在工业化时代,人类铆着劲向前冲,那么,到了后工业化时代,面对这铺天盖地的工业污染,我们又该怎么办?如果解决不了这些污染,我们发展工业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们总不能再像西方国家那样,过度消耗资源发展经济,造成严重的污染,再用发展经济的钱来治理环境。这是得不偿失,”在史汉祥看来,“也叫‘斩了猫尾巴喂猫’,是以伤害猫的代价来喂猫。”
幸运的是,这个出生在解放前的慈溪人,是毛主席“辩证法”的拥趸。“以前我们常常把那些堆积如山的工业废渣当成是废物,但通过学习毛主席的唯物辩证法思想,让他意识到世界上的所有物质都可以是一种资源。‘所谓的废物,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用途的资源而已。既然世间万物彼此都是相互联系的,那么能有二氧化硫,肯定就会有二氧化硫的相克之物;既然脱硫后能产生如此大量的固体废渣,那么,肯定也能找到这些固体废渣的克星。’”无疑,这支撑着他在为“垃圾”正名的同时,也让他将事业做强做大。
从铜陵的改变也可以看到,铜矿尾渣变成半导体材料后,当地GDP增长了,雾霾天却减少了。这打破了“环保拖累经济”的魔咒,证明高质量增长完全可能。相反,当东莞的天变蓝了,水变得更清了,吸引了更多的年轻人以莞为家。更多的科创企业,也在松山湖和周边,蓬勃生长。
类似的故事还在这些城市上演,像淄博有公司以赤泥为主要原料(掺量达70%-90%)生产生态烧结透水砖,实现年消纳赤泥7万余吨——这种制铝工业提取氧化铝时排出的工业固体废弃物,富含Si、Al等元素,通过与高硅废弃物粉煤灰的适当配比,可以实现赤泥的高效烧结;
在国家规划的14个大型煤炭基地、9个大型煤电基地之一的鄂尔多斯,2023年全市一度产生煤矸石8178万吨,但是通过露天采坑回填、矸石发电、井下充填、制砖等综合利用方式,处置利用煤矸石5970万吨,综合利用率73%。其中,酸刺沟煤矿煤矸石发电项目以煤矸石为原料生产清洁电力,年消化煤矸石及劣质煤约400万吨;
【鄂尔多斯努力通过精收细采,实现“颗粒归仓”/来自网络】
而在电子信息产业发达的深圳,正努力从电子垃圾里提炼稀土,这让成本降到原生矿的40%不说,还把日本“城市矿山”的专利垄断给破了。2025年前四个月,中国从电子垃圾中提取的稀土已足够制造3万架战机,成本仅为美国采矿的15%。如今,中国通过“资源+技术”双壁垒,彻底改写游戏规则。美国《纽约时报》无奈承认:“我们折腾挖矿,中国却在用垃圾造战机。”
异曲同工的是,江西赣州从稀土尾矿中提取高纯氧化镓,用于半导体材料。云南个旧则从锡矿尾渣中提取稀有金属,用于电子行业。
无疑,当传统治理模式走到尽头,一些城市开始尝试更智慧的解法——让废物重新进入经济循环。
这些探索的意义远超环保本身,它正在重塑中国的发展基因:从“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废弃”的线性思维,转向“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的循环经济模式;
与此同时,它也深刻地推动了我们的思维方式的转变,那就是城市不再是被动“处理废物”,而是主动设计“物质流动”。这像极了自然界的生态链:没有真正的废物,只有放错位置的资源。
回望那些被工业文明灼伤的城市,如今在循环经济的路上各显神通。它们的实践告诉我们:环保不是增长的代价,而是新一轮增长的密码。换句话说,当城市不再以GDP为唯一标尺,当发展质量开始用生态指标衡量,正如WALL-E用七百年孤独坚守换来了地球的重生,我们对绿色发展的坚持,终将让城市找回它应有的温度与呼吸。
此刻,也许在某个垃圾填埋场上,光伏板正吸收阳光;焚烧炉的余热正推动涡轮;分拣线上的机器人正为废塑料分类——这些画面拼出的,正是一个制造业大国向生态文明的漂亮转身。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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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城市生长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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