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读1000本书 |第402本
世界很大,文学更大。今天是我们陪你读书的第2860天,共读第402本书美国作家贝蒂·史密斯的作品《布鲁克林有棵树》。
《布鲁克林有棵树》
在昨天的共读中,我们跟随弗朗茜一家辗转于各个街区。随着孩子们慢慢长大,他们进入了学生时代,弗朗茜甚至还经历了一次转学。
面对成长的烦恼,外界带给姐弟俩的除了屈辱,也有理解和包容。毕竟,弗朗茜的首个谎言没有被过分指责,反而帮助十岁的她确立了写作的自信。
不过,撒谎并没有因此完全杜绝,随着青春期的到来,孩子们将要面对的麻烦只会更多,对此他们是被动接受,还是调整状态重新上路?
欢迎进入今天的共读。
感恩节过后,就迎来了圣诞节。
在布鲁克林,圣诞节是段迷人的时光。学校里传来的《圣诞颂歌》、街道上琳琅满目的橱窗,都是节日氛围的可靠迹象。
对于弗朗茜来说,能透过玻璃窗尽情欣赏那些玩具,几乎跟真正拥有它们一样棒。
旱冰鞋、雪橇、洋娃娃……每一样商品都激发了她无尽的想象,她一边看一边给它们编故事,应接不暇的视觉冲击和不停动脑的疲惫,令她眼花缭乱,头昏脑胀。
还有圣诞树,云杉在节日前一周就被运到了街区,在商店旁的路边斜倚着,展现芬芳。
只有少数人会去买树、询价,更多的人只是上前碰碰枝条,偷偷摸摸地扯几根云杉上的松针,释放出些许树香。
这片街区还有个残酷的习俗,如果平安夜午夜将至时那些圣诞树还未被卖掉,那么留在店里的树就会被抛出。
于是,会有孩子站出来承受抛来的树,如果接树的孩子没有被砸到,那么抛过来的树就归他所有。
通常只有最强壮的男孩子才拥有接树的特权,这一年,面对十英尺高、价格最贵、未被卖出的树,弗朗茜说想试一试。
在人们轻蔑的眼神中,她还叫来了弟弟尼利一起接。出人意料的是,店主同意了他们这看似不符合规则的玩法,并且两人真的靠勇气赢得了社区内最大的一棵树。
不过,由于这树实在太大,弗朗茜和弟弟只能一寸寸挪回家。一路上,很多人投来羡慕的眼光,也有人出钱想要把树买下来,但姐弟俩不为所动,还是一门心思往家奔。
某种程度上来说,花很长时间才把树弄回去也是件好事,这拉长了他们的胜利时光。
每年圣诞,都是诺兰家最有仪式感的节日,互送礼物当然必不可少。
孩子们收到礼物是衣服、玩具和明信片,作为回礼,弗朗茜亲手给每个人做了礼物,但在妈妈看来,她的心意还是没有弟弟尼利买到的彩色条纹棒棒糖讨喜。
这一年的圣诞,还发生了另一件事。
弗朗茜又撒谎了,而且还是在一个盛大的活动现场。那天有圣诞剧和送礼物环节,为了得到一个漂亮的洋娃娃,她谎称自己跟送洋娃娃的小女孩同名,都叫“玛丽”。
回家后,弗朗茜不敢告诉妈妈真相,她谎称那是自己的奖品,私下里却把这件事编成故事,故事里的小女孩为了洋娃娃放弃永生,甚至愿意忍受炼狱之苦。
但是,这一次,编故事并没有让她感觉到解脱,百般纠结之下,她决定把“玛丽”作为天主教坚信礼时的中间名,并且为此请教了妈妈。
妈妈告诉她一个坏消息,她受洗的名字叫弗朗茜。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弗兰茜还有个大名,用了外婆的名字,确实叫“玛丽”,全名是“玛丽·弗朗西丝·诺兰”。那一刻,弗兰茜无比激动,几近释然。
第二年夏天,约翰尼突发奇想,决定带着孩子们乘船出海,去感受布鲁克林海岸的大洋。
结果因为缺乏涉水经验,这位父亲出尽洋相。再加上他没有照看好一双儿女和同去的邻居小朋友蒂莉,回来后备受女人们的苛责。
不过,当孩子们回想起这段经历,除了嘲笑父亲的窘态,也记住了他那句经典的话,“哪怕落水也没关系,这就是生活!而且,乘船出海远离一切好像也不错。”
对弗朗茜来说,更加记忆犹新的事,发生在她接近十三岁那年的夏天。
“今天,我是个女人了”,她在日记中写道,那是她初潮来临的日子。
还是那年夏天,她此生最快乐的日子之一也出现了。一篇名为《冬日》的作文获得发表,那是弗朗茜的文章。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名字变成铅字,她不仅兴奋,还急着与人分享。
同一年,还出了两件大事:第一,欧洲开战了;第二,有匹马爱上了艾薇姨妈。如果再具体点,就是姨夫生病期间,替他送货的姨妈因为爱护一匹马,与之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弗朗茜过完十三岁生日不久,父亲生病了。此后,他先后出现了手抖、做噩梦等症状,哪怕是打零工的工作,最后也很难支撑了。
除此之外,他们所在的街区还发生了强奸犯杀人案。
和其他家庭不同,弗朗茜妈妈不会在孩子面前谈“性”色变,所以她在正当的年纪懂得了很多相关的知识。但哪怕是一直正确引导,强奸犯的事还是会令父母不安。
为了保护女儿,爸爸约翰尼借来了手枪,妈妈凯蒂开始在孩子放学的时间段更加留心。
某天,那人真的从地下室入口走出来了,弗朗茜动不了,喊不出,场面一度陷入僵持。
还好凯蒂出现,她跪在一级台阶上,举起围裙下的枪,穿过两根栏杆之间的空隙,对准那家伙露在外面的下体,扣动了扳机。
整件事结束后,弗朗茜的手指僵在栏杆上完全不能动,她几乎是被拖着回家的。
警察赶到时,拿了酒给夫妻俩压惊,而弗朗茜则被告知她只是做了一场梦。后来,凯蒂成了街区的女英雄,还获得了表彰,她也因此与麦克沙恩警官有了一些交流。
麦克沙恩警官甚至当场暗下决心,“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老婆。如果上帝愿意,她也愿意的话。”
而凯蒂则在告别前留下一句,“麦克沙恩警官,希望有朝一日,您能过上应有的幸福日子。”
强奸犯风波过后,弗朗茜家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约翰尼不喝酒了,他也不上班,但是他的状态却跟喝了酒似的,甚至已经两周多没跟家人说过话了。
吃不下东西、被没收工会徽章,就连引以为傲的唱歌也受到了嘲笑,连番打击让约翰尼渐渐颓废下去,他甚至在某天半夜从家里失踪了。
后来,他被发现倒在了一户人家门口,又由警察送到了一家天主教医院。凯蒂赶到时,他还有气息,但最多只能活几小时了。孩子们是隔天才得到消息的,母亲想让他们再拥有一个不悲伤的夜晚。
没错,约翰尼死了,死在了圣诞节当天。医生给的结论是,急性酒精加肺炎。但凯蒂不想让孩子们因“酒鬼父亲”这个坏名声受到牵连,因此在神父的帮助下,极力促成了死因报告上只体现“肺炎”二字。
令人欣慰的是,很多人参加了葬礼。
工会的人来了,警察来了,约翰尼的几十个朋友来了,就连一部分邻居和酒吧老板也来了,每个人都送来了鲜花,这让凯蒂一下子觉得有很多人惦记着约翰尼,这感觉真的很好。
诺兰一家出去的时候,还有邻居帮忙打扫房间,准备食物,一切悄然完成,贴心异常。这些善意当然令人感动,可是想到斯人已逝,凯蒂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
孩子们的情绪虽然看上去没那么激动,但他们心里知道,童年时光就此结束了,而且就在爸爸去世的那一天。
尽管想念仍在继续,但生活总要向前。
随着约翰尼的去世,家里的经济来源又少了一部分,再加上凯蒂发现自己再次怀孕,家里的开销只会进一步增加。
姐弟俩恐怕不能去上学了。一筹莫展之际,酒吧老板麦克加里蒂先生提供了工作机会,他希望由弗朗茜替他家料理家务,她的弟弟则负责收拾厨房,而且工作时间安排合理,并不会耽误上学。
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直到弗朗茜把对爸爸的思念写进作文里。老师告诉她:酒鬼不值得赞美,而且穷人之所以穷,都是因为懒得工作,懒惰毫无美感可言。
自此,弗朗茜与英语作文老师有了隔阂。她想了又想,她依然爱自己的父亲,而且她也并不觉得写出他真实的样子有什么问题。由此她想,如果接受教育会让她羞于面对自己的一切,那她宁愿不接受教育。
就这样,她等来了毕业。不过,因为英语作文老师的偏见,她拒绝再写作业。此后,她确实付出了代价,不仅失去了写毕业大戏的机会,成绩单上的英语作文还因此得了C。
妈妈跑去参加了弟弟的毕业典礼。
另外还有很多不如意折磨着弗朗茜的内心。但当她看到约翰尼亲笔写下的卡片,“献给弗朗茜,恭喜毕业!爱你的,爸爸”时,一切都不重要了。
是的,爸爸早就想好了要给她送花,他一直是爱自己的,哪怕他已经不在了,依然会持续地爱着自己的女儿,直到永远。
哪怕童年会有退场,回首之时依然是值得珍惜的独家记忆。
随着弗朗茜和弟弟的毕业,以及家里又添新成员,他们的人生即将步入新的阶段,家里家外会发生哪些变化?他们又会如何塑造自己,在混沌中慢慢成长?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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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共读回顾
《布鲁克林有棵树》①:出版近百年,这本“世纪之书”具象信念的光芒
《布鲁克林有棵树》②:哪怕物质贫乏,爱依然是富足身心的滋养
《布鲁克林有棵树》③:童年的美好,总会在某个瞬间悄然退场
领读人 · 驿路奇奇
以书为路共温情,淋漓书写漫天游。
主播 · 金姿
喜欢看书与电影,希望用声音温暖文字温暖你。
文案编辑:何佳丽
视频编辑:缪梦涵
运营:馬車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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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家陪你读书
中国小说家、编剧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