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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报

    春光美——我的高中生活

    2024-06-18 02:27 浙江杭州

    文/周勇

    那是一段怎样的时光:“我们在回忆,说着那冬天……”这首张德兰演唱的歌曾经抄在我的笔记本上,尽管笔记本不一定找得到了。那个时候,读高中的我们意气风发。我们穿着格子衫,也爱穿喇叭裤,爱哼《冬天里的一把火》,那时候,琼瑶的小说很火,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是我们爱看的书。那时候,还有一个唱“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的张明敏。

    我们高中班寝室本来在田家祠堂老戏台。后来搬到一层楼老教室,一个寝室有20多人,高一时班主任是蒋学旺老师,我常看到他儿子在家门口边刷牙边哭的情景。记得食堂交米换粮票,记得去田家祠堂打饭的拥挤。那一年,数学老不及格,实习的周老师拉着我去操场谈心。“你语文好,数学也可以。”他告诉我,他家也在一个叫红岩镇的地方。那以后,我就拼命攻数学。可尽管如此,我还是在高二时报了文科。


    同学非常友好。原先79班的已经淡忘了,只记得杨剑,田宏兴两位,他俩不住校。80班住寝室的一帮,我们成了要好的朋友。周大胜,田仁友,谭友元,陈代军,胡师顺,龙廷平,龙文玉,如今,他们有的是公务员,是教师,是记者,也有的当农民,或工作在湖南省外。我们在假期里相互到同学家里玩,比如田仁友,刘备战,谭友元。那时候,谭友元家要走好远,我们骑车去,过了一丘丘稻田,在谭友元家玩,我记得村外有一片树林,成群的鹤鸟“娑娑,娑娑”叫着。它们好像很委屈焦虑。胡师顺也在一个村子。我们一家家访下去,最远好像去过杨佳媚家,刘晓红家也去玩过。


    那时所有的心愿是考上大学。一边看书一边上晚自修,常常是晚上回来,大家熄灯了,有人躲在坟帐里看书,差点儿蚊帐也给烧了。

    用于娱乐的时间不多。抄材料在笔记本上成消遣。诗、词、歌,还有练笔的文章。没有书看,就去找班里的女生借,借到后,秉烛夜看。金庸的武侠大逢其道,还有就是琼瑶的书。

    高二时,某班发生一起血案。一个同学把外面的流氓给杀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第二天我们搞卫生,在楼下扫掉好多血水。那时候,就寻思,武侠江湖也不好混呀。而神往某女同学更是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情。我们在寝室里讨论着谁比谁漂亮的话题。


    高三时,早起晚睡,成绩面前不赶说,但是张嘴即来是各种问题,老师晚自修,我们边问问题边讨论《春寒》的结局,八大门派究竟谁问鼎华山……课外我们在暗暗较劲,语文老师表扬我作文好。从此,我暗暗决心,以后要当作家。有一回开大会,我拿着小说稿,被班主任王老师收去了。开完会,王老师找我,在操场边,和我聊起了小说该如何如何修改。这令我喜出望外。

    直到如今,班里的女生也没有接触深谈过。王老师说我们班的姑娘漂亮可爱,我觉得也是。可王老师也说,咱们班的小伙子又帅又开朗。晚上,我们聊着女生谁最漂亮,谁最温柔,然后在“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的旋律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高考会考后,王老师对我说,班里佣确定两个保送名额,其中一个是怀化师专,问我愿去吗。我说可以呀,结果去面试就被刷了,老师问爱好文学发表什么文章吗。我说我写了3本日记。确实,除了成绩可以,别无所长,没发什么文章,没出版什么书籍,也没获奖。保送以落选告终!

    汪国真有诗写着: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三年高中生活,不去想是否蠃得爱情,也不曾收获侥幸的机会。但是,年青的我们,拥有年轻的活力。因为我们有梦想,有力量,并且曾经追求过,努力过。

    “我们慢慢说着过去/微风吹走冬的寒意/我们眼里的春天/有一种神奇”——张德兰《春光美》

    1988年9月中旬某个日子,父亲回家,手上拿了一封信,他告诉我——录取通知书到了!

    漫长的等待是令人煎熬的。我估分过高,与前面本科失之交臂,只考上了一所地方大专院校,成了一名师范专业委培生!

    我的高中生活结束了!回想起来,他平淡,温馨,充实!这里面有很多值得回忆的地方!它使我明白肩上的责任重大,而未来总会在不远的地方等我们赴约,让我们用奋斗去点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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