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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之恋 在杂志上看到这样一句广告词:一半是女人,一半是饰品,加起来才是真正美丽的女人。不禁莞尔一笑,它可真说到我心坎去了。 在我,就一直以为,饰品是女人天生的情人。当你拥有了这个情人,你立刻就会绽放成一朵妩媚的玫瑰。如果没有这个情人的陪伴,容颜多多少少会失色一些。 面对一堆叮咚作响的饰品,我对耳环更钟情一些。与它的相恋得追溯到孩提时代。上学前,我曾被寄养在象山奶奶家。奶奶是个铁杆戏迷,方圆几十里,哪里有锣鼓声,哪里就有她虔诚的身影。我是她随身携带的一条小尾巴。每当奶奶深陷剧情不能自拔时,我却总是极不安分地穿梭于台前台后,痴迷的目光只为追随那一对小姐和丫鬟。直勾勾地盯着她们俏脸两边玲珑精致、晶莹剔透的耳环,满心的羡慕几乎能将自己的眼睛染红。我记得我还做过戴耳环的美梦,只是醒来后一场空欢喜。 那时,奶奶家种有大片番薯。大人收番薯时,我便在一旁将番薯藤折成一节一节的,挂在耳朵上。然后飞奔回家,翻出小姑的镜子,对着镜面,忽而摇摇头,又忽而点点头。番薯藤在我耳边晃来荡去,我便觉得很美。小姑见了,忍不住笑我是一个小花痴。 后来大一点上了学。课余时间,爱在草稿纸上画古代美女,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嘴,然后在脸蛋两侧画上一副漂亮的耳环。耳朵却是不画的。也画过耳朵,竟然有几分画蛇添足的味道。不信?你试试。但是耳环必须画上去,不画耳环,简直称不上美女二字。 大学毕业,总算熬到了可以戴耳环的年纪。抱着“美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坚定信念,忍痛打了耳洞,然后终于戴上了人生中的第一副耳环。是母亲送给我的老式银耳环。她说,人身上戴点银子好,可以驱邪。 再后来,在城里逛街时发现好几家女子饰品店,其中就有一副副精美的耳环。从此,我的耳边不再寂寞。耳环川流不息地变换着,我的精神面貌也时时更新着,同时愉悦着的还有心情。记得有一年暑假跟着单位去云南旅游,在丽江发现很多有着民族特色的耳环,心头好生欢喜。难以取舍之下,一口气买了整整十二副,一时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笑资。而我也自嘲买了红楼十二金钗。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沉积下来的古典情结,我比较偏爱那种垂挂式的耳环。总觉得只要稍微来一点风,耳环便会随之摇曳生姿,让人顿闻环佩叮咚之声。而耳钉,我总认为更适合高傲的贵妇人或者干练的职业女性。至于那种夸张的大耳环应该是时尚女性的专属品。而我,注定是要跟垂挂式的耳环结缘的。 耳环的材质也多种多样,我最不喜欢的是金子做的,认为它属于庸脂俗粉,还不如银耳环素雅。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偏见。事实上,我也曾见过不少美丽的金耳环,只是对金子总是抱着莫名的排斥。大约是读书人的一种清高也未可知。我最钟爱的是一款水晶耳环。淡蓝色的或者淡紫色的或者淡绿色的,就喜欢这三种颜色,除去接触耳洞的那部分是银质的,下面则吊着一颗类似于泪珠的水晶。当我为自己戴上这类水晶耳环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从大观园里款款走出来的某女子,纤柔而娇俏了。 我也曾试着戴过耳钉和大耳环,不只自己觉得别扭,连旁人也觉得不但没给我增色,反而有些不伦不类。由此看来,耳环的佩戴还真需要符合人的气质。或者说,人与耳环也是讲究缘分的,你喜欢它,而它也只合适你。 “一簪一珥,便可相伴一生。”清初的李笠翁一语道尽天下女人对耳环的眷恋。而我又何尝不是“情系耳环,一生一世”? 啊,春天早已到来,一颗心也蠢蠢欲动。除了想去踏青,还想戴上一副心爱的耳环,在春风里,晃来荡去。
晚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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