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潮# 师情满溢的小学班主任 孙炜 9月的开学季，看见孙辈在学校报到后，承蒙老师垂爱，老大钢琴上10级，老二书法获奖，激动之余，回忆童年，在西湖区农村，财主埭小学的三位班主任，那如母般的爱、如父般的严、如春风细雨般的教学，满溢的师情，隐隐泪目。 十多年前，在采荷绿萍小区的一次医学科普讲座结束时，刚刚准备走，小区的工作人员对我说：孙老师稍等，有位老人要找您。抬头一看，老人的脸那么熟，是在哪里见过？一下子却想不起来------老人却开口说：你是孙炜吗？听到老人颤颤的声音，猛然想起：是我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葛秀英老师。我疾步走下讲台，单腿跪地搀扶她：您是葛老师吗？我是不是在梦里？ 我没有在梦里，面前的老人就是如母般的葛老师。她听说有《中老年养生保健》的讲座，就过来听听。在听课的时候，就注意到我的外貌举止似曾相识，尽管半个世纪不见，但是我终究是她的学生，是看着我长大的，经过一堂课的观察，最后确定是我，就发生了刚才师生大半辈子后相认的激动一幕。 我6岁上学，生活能力很差，知饥饱而不知冷暖，贪玩乐而不知“三急”，春天气候变化多，冷暖无常，冷了不知道加衣，热了不知道脱衣，下课贪玩，不知道尿尿，逼急了，还会拉在身上。而葛老师就象母亲一样的关心和爱护，加衣，脱衣，钉衣扣，缝衣服，尿湿了换裤子，她都做了。小时候没有感觉，现在我也老了，就越来越感觉到，她是老师，也是母亲。 真的没有想到，我住在采荷，她也住在采荷，竟然就在我们医院的旁边：绿萍小区。地球就那么大，我们师生几十年，却对门不相逢。 一堂课，终于让我们师生重逢，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关心如母的老师。 我喜欢拍照，喜欢把老照片收集起来，特别是那些黑白照片，肯定是时代久远了。 每次翻看相册，最喜欢的还是那本70年代用8元钱论文稿费买的老相册，相册第一页夹着父亲、哥哥和我走在钱塘江大塘上的照片，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好的照片，也是最有纪念意义的，是我的班主任姚顺龙老师拍的。 那时我刚刚成为乡医，父亲一高兴，就让我去请老师帮助拍照。老师欣然同意，我们一起走到钱塘江边，他用海鸥相机帮我们父子留下了值得珍藏一生的照片。 我刚小学入学时没有姚老师，他是后来调来的，四年级时成了我的班主任。小学三年级我们班的纪律很差，成绩更差，退学的很多，以至于全班只剩二十几个同学。 对姚老师的第一感觉是非常威严，很奇怪，姚老师一上课，课堂纪律就很好了，如果是别的老师上课，只要姚老师在教室门口一站，刚才还有的嗡嗡声，马上就鸦雀无声了。 姚老师那时带两个班，4年级和6年级，称4、6并班，他的办法可多，让6年级做师傅，4年级做徒弟。我哥的珠算成绩好，就做我和张玉香同学的师傅。采取了这样的办法，确实使4年级的珠算成绩大有好转。 按现在的说法，姚老师可称为全科教师，不但教我们数学、语文，还教体育、珠算、软笔书法。教珠算，原来是一位解放前的学堂老师，教的是归除法，那口诀同学们都不懂，一点兴趣都没有。姚老师接手后改学商除法，也就是用乘法口诀做除法，一下子同学们都接受了，加上有6年级的师傅带，成绩马上就上了。 前年，从同学那里知道，姚老师资助数名山区学生不留名，我才知道姚老师把爱留给了学生。 小学6年级的班主任鲁慧老师，第一印象是位个子高高的美丽女性，讲一口北方腔的普通话，有姚老师一样的威严。记得她教语文和数学，课讲得很好，课堂纪律也不错。由于她课堂上比较严肃，我还经常躲着她，就怕她点我提问。 我小学毕业那年，鲁老师已不在学校，但我有一次去沈塘桥，在姨妈家的窗口，看到了围墙外一位非常面熟的高身材女性在倒垃圾，定睛一看，那不是鲁老师吗？我马上跑过去，但她已经不见了。我灵机一动，大声喊着：鲁老师，鲁老师！她听到了，从窗口露出头来，招呼我赶快上楼去她家。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见到班主任，那个激动啊！我向他讨教了几个《苦菜花》上不认识的字。她告诉我，已调离了学校，此时，意识到是老师最后一次教我了，在我的眼里，平时上课那么严厉的老师，却有着慈母般的心肠。我知道错怪了她，鼻子一酸，扑到她的怀里，师生俩忍不住感动的哭了。 在教师节的前夕，怀念着亲爱的老师，一位年近古稀的学生，向你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