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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潮# 死党故事之三—作客南田岛 黄岚 这次出场的死党是男阿C和女阿G。我以为成为死党固然不需要时间来衡量,但时间绝对可以证明死党关系的牢固度。当岁月变迁而死党依旧时,我相信“死党”这名词是名副其实的。我想20多年的时间不算短吧,人生能有几个20年啊?这二个死党却能经历这么久而依旧在我身边,应该是有资格进入我的死党系列作主角的吧。 记得那年毕业了,每听阿G说起南田岛的美丽让人禁不住心动起来,为了看一眼大海,我和阿C跟着阿G去她老家-象山的南田岛。南田岛是宁波第一大岛,远在象山的东南处。那时到她家的交通很糟糕,我们3人中午在宁波南站上了车,一路摇摇摆摆直到傍晚6点多时才到石浦。那时我已经乘坐得晕头转向了,但是还没结束旅程,还得摆渡到对岸,才是南田岛的鹤浦。 天色已晚,时间紧急,他们二个就拽着我跑,幸运的是我们刚跑上那船的甲板,渡轮就开了。三个人一边呼呼地喘着粗气,一边连声感叹“真幸运,赶上船班了”。是啊,若没赶上这末班船,恐怕我们得在石浦过一晚了。天黑下来,我终于没能欣赏到石浦的夜晚海景,瞧不见海水的颜色。阿G安慰我说明天就可以看到碧蓝碧蓝的大海了。 到了鹤浦,已经晚上7点多了。我们饥渴交加,我的体力已报警,但阿G家在樊岙(1992年樊岙乡并入鹤浦镇)还有最后一段路。若将南田岛比作一个锅,那樊岙就在锅底中心了。阿G焦急地到处找车子,总算碰到开着小三卡的同村人,再次感叹幸运之神的降临。颇为高兴的我们坐上三卡,却是高兴太早了。当时刚刚下过雨的路非常不平整,坐在车上非常颠簸,摇晃得我根本稳不住,上窜下跌,他们二个人一手扶车厢壁,一手按住我不让我跳起来,可我还时不时地碰到车顶撞到头……到了她家里8点多了,昏黄的灯光中,阿G妈妈热情地用大灶给我们烧水做吃的,颇是忙碌。 而我,此时按阿C的话说,我已经是“垂头小鸡”。连话都不想讲一句了。也感到很不舒服,什么也没顾得上,早早休息了。 饶是这样,第二天我还病倒了。扛不住只好到樊岙挂点滴去。心心念的大海,也没得看了。阿C为了等我一起看大海,只能陪我窝在村里了。白天打扑克,输的人挨刮鼻子。没多久我就不干了,老被他俩刮,我哪受得了?阿C见我不高兴,就说若我输的话他替我挨刮。阿G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自己刮自己?惹得她妈妈来看我们:“你们怎么了?” 晚上在她家的二楼平台上乘凉。她家唯一的躺椅给我享受了,他们二个一个在头一个在尾帮我扇蚊子。阿C说“你简直是公主享受”,我可怜巴巴地说,“宁可给你扇扇子也不愿生病哦”,阿G马上训他“人家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其实我们开惯玩笑了,倒也并不会生气。这时天空繁星闪烁,海岛的星空真是多么耀眼呀,看南边的天空上天蝎座正耀武扬威地闪耀着呢。还没等我开口,阿C就说了,“瞧你这人多毒啊,看蝎子尾巴又翘得老高了”。他们受我影响,别的星星没认几个,这天蝎座倒是认识的了(我网名蝎子源于此)。 想到次日可以去看大海我提议早点睡吧。阿G家的房间中间隔了一道墙,分作姐弟俩的房间。这道墙到屋顶人字架处没封死的,两边说话很方便。这下阿C睡不着,他白天休息得太多就要聊天。一开始我还能应付几句很快我就受不了,就听他和阿G二人对话,可这天杀的见我不吭声一定要喊我答几句才肯放过我……我刚进入梦乡阿C就喊我名字,阿G说“你饶了她吧”,他却说机会难得以后不会有这样好的聊天机会了,还说昨晚已经错过一次了。 结果到了次日我头疼得要命,都已经准备上路去看大海了。阿G妈妈问我,“你吃得消伐?有2个多小时的路程呢。”我本以为是来回2小时,结果是单程2小时……这时阿C后悔昨晚不让我睡了,事已至此有什么办法呢?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二个轻松上路看大海,我一个躺在椅子上做做白日梦了。 等他们回来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讲起一路上乡亲多么淳朴,给他们西瓜解渴,给他们凳子休息等等。单程比估计的2小时多了一半,说我幸亏没去不然回不来了。在他们口中,大海是多么地辽阔,海水是多么地湛蓝……这天我就专门听他们讲了,心中难过得很。真是的,这病早不生晚不生关健时刻造访,遗憾透顶。当晚又聊到半夜多。虽我人在岛上啊,却没看到海,在他们的描述中我神游了一番,终究没有亲自看到得爽。 第三天阿G带我去樊岙水库过过瘾,总算欣赏一点南田岛的风景。夏天山村周围林木森森,望去绿意盎然,凉爽得很。此地民风特淳,村中客人少,我们出去散步什么的,逢人必会向我们打招呼,有点感觉我们成了“明星”,深有桃花源之意。阿G妈妈每天做不同的花样小吃让我们感受山村吃文化的发达。有种叫“麦面筒”的小吃(一张面饼里裹了很多不同的小菜卷起来吃的),第一次吃,味道独特,至今印象深刻。 后来因我延迟回家,我哥电话追到阿G家。那个樊岙乡就一部电话,是要人工转接的那种电话,我哥从中午起花了半天时间从慈溪打到丹城又转接到鹤浦再续接到樊岙找阿G,这种老式的手摇电话,能接通的难度超大。哪像现在就算人在境外,也能即时通讯。当我顶着夕阳接电话时,还能看到村人来围观我接听。 后来这个打到樊岙的电话,大概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关于我“到了樊岙就生病”的笑话也流传开了,到现在还没结束。一说起南田岛,阿C阿G们就开始说“给她一百万也不敢去了哦。”哼哼,谁说的,我今年偏偏再去一次看看!对了,如今可以直接开车2小时多点就能到南田岛(2008年9月通车)了,想起那时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仍万分想念。 作者简介:黄挺女,笔名黄岚,浙江慈溪人,法学硕士,全国公安文联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天文学会会员,宁波市评论家协会会员。著有《黄岚诗钞》《诗心游踪》。 图片是2009年去南田岛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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