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陈风
一个热爱生活、勇闯天涯的人。曾成功穿越德雷克海峡,登陆南极…
2024-03-28 08:38
浙江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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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潮#
苏曼殊的樱花情结与生命感悟 埋骨西湖孤山的苏曼殊,曾写下凄凉凄美溢于言表的《樱花落》:“十日樱花作意开, 绕花岂惜日千回? 昨来风雨偏相厄, 谁向人天诉此哀?” 周三夜晚直至次日清晨,杭州城电闪雷鸣风急雨骤,将正娇艳盛放的樱花悉数腰斩。这般“风雨催花落,满园非白雪”的现实场景,若是给苏曼殊看到了,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感慨? 不熟悉民国史的人们,可能不知道苏曼殊是何许人也? 他是:黄宾虹赞赏“仅凭几十幅就能抵得过我一辈子的画”的人;孙中山为其画作题字:“曼殊遗墨”;陈独秀评价他的绘画:“看了咫尺千里,令人神往”;林语堂说:“苏曼殊就是这样一个谜。在中国近现代文学史上,几乎没有人像苏曼殊一样,能够得到三教九流的同声称慕”;他,也是鲁迅公开承认的一位特殊朋友。 他是世人心目中的情僧、诗僧、画僧、革命僧,三披袈裟却是青楼常客,西装革履而念经颂佛,青灯古佛又不离酒肉。 清光绪十年(1884年),出生在日本横滨、就读于早稻田大学的苏曼殊,父亲苏杰生是广东香山(今珠海)茶商,母亲河合仙子是日本横滨人,而生母是河合仙子的妹妹若子。 自小颠沛流离的他,早早地情窦初开了。1899年,15岁的苏曼殊与日本姑娘菊子(一说静子)一见钟情,后因父亲和叔叔棒打鸳鸯,粗暴干涉,菊子殉情跳海而亡。 这在苏曼殊年少的心灵里埋下了阴影。他虽只走过了短短三十四个春秋,却在诗歌、绘画、小说等多个领域取得成就,通晓汉、日、英、梵等多种文字语言。 他翻译《悲惨世界》,借冉阿让之口发出心底呐喊:“世界上有了为富不仁的财主,才有贫无立锥的穷汉”。 他写诗记录与知音弹筝女百助枫子恋情的10首诗歌总题为《本事诗》,其中两首广为流传:“碧玉莫愁身世贱,同乡仙子独销魂。袈裟点点疑樱瓣,半是脂痕半泪痕。 ”“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特殊的人生经历,使苏曼殊对于樱花情有独钟。因此,他睹物思人,借景生情,认为风雨给樱花带来的是一种厄运。 也许,有不少人感到,樱花最美的时候是其繁花似锦的盛开和怒放,像天边绚烂的云霞,绽放着生命的热烈与畅想,使人感受着春天的气息与生命的活力。 也有人觉得,樱花飘落时的那种“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凄美,更加令人动容。那一朵朵细碎的花瓣在离开她生存的枝干瞬间,像一场粉色的雨,在空中飞扬又落下,犹如跳着一曲无声的舞蹈,美丽得纤尘不染,淡泊优雅,如梦如幻…她们在走向凋零的同时,也给人们传导一种生生不息的希望。 雨过天晴的下午,我去了西湖孤山,这里同样经历风雨洗礼的樱花,虽然稀疏了不少,但依旧清新美丽,欣喜的是看见一簇簇细小的花蕾,正接力着含苞待放,延续着春天的繁花与灿然。 距离苏曼殊墓地不远处,长眠着鉴湖女侠秋瑾和一代名妓苏小小。此刻我想着,苏曼殊不仅是人们眼中的情僧、诗僧、画僧、革命僧,他还是一位奇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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