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钱江晚报的“晚潮”我是有情感的。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晚潮”对于我来讲,不仅是一份城市记忆,更是一份挥之不去念想,每当自己的文章被刊登在钱报“晚潮”,我就会到报刊亭买报,闻到那股墨香时是幸福的。那时的文章,都是自己在夜深人静、安顿好家事后,在灯下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爬出来的。那时不觉得累,对爬格子的热衷不亚于现在年轻人的追星,只是我当时追的文学之星。
关于我生命重要节点的文章,都被钱报“晚潮”选用了,责任编辑就是当时还是小姑娘的徐澜老师。她剪着齐耳短发,那张圆圆的韩系笑脸我至今未忘。我和徐澜老师素昧平生,通过不断投稿、退稿而认识,那时没有电子邮件,我会倒两次公交车去“晚潮”当面投稿。徐澜老师不亏是真正的才女,改稿很认真,她给我提出的修改意见,常常都是一针见血。我在她的帮助下,写稿越来越顺。印象最深的有两篇文章,一是我大哥去世的怀念文章,二是我人生发生转折点的人生感悟,也许是触动了读者的看点,产生了共鸣,在九十年代,用现在的话讲也冲了一波流量。真心要感谢徐澜老师在大浪淘沙中把我捞出水面,我至今保留着当年的钱报的剪报,贴在笔记本里面,已经发黄的报纸透露着岁月变迁的过往。生活的繁忙奔波,写稿越来越少,但是,我对“晚潮”的一份念想始终未忘,就像我从未忘记徐澜老师一样。
九十年代报纸剪贴本收藏自己发表的文章。
那时的写稿生活,真正是一场自渡和自我疗愈的过程,我的人生重要转折点的文章都被记录在“晚潮”上了。“晚潮”让我成为自己的屋檐,我明白人生不是凋零,而是沉淀后的从容,种了四十年的玫瑰,也许突然就开了。
“晚潮”一如既往地和这座城市一起成长,当年那些喜欢爬格子的人们,在内心深处一定有一份“晚潮”的念想。“晚潮”,是我们这些永远怀着文学梦想的文艺老青年集体的一份城市的记忆,是对我们青春的一份记录,是一份永远挥之不去文学情怀!
“晚潮”,握着你的手我始终不会陌生。
徐澜,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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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志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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