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桃红柳绿,又是“人间四月天”。临近清明,海宁人的心头好——糯叽叽的青团、麦芽圆子等传统美食,带着清香回归了。在许村,还有一道鲜为人知的传统美食饺鱼,即将限定返场,一起去尝个鲜!
饺鱼是清明时节的传统时令美食,外皮鲜绿油亮,内在软糯清香,因外观酷似鲤鱼形状,故而得名。
这几天,在许村科同村里,家家户户都忙着制作饺鱼,今年60多岁的村民徐国香也不例外,这一次,她还喊上了好邻居张芬元一起帮忙。
记者走进徐国香家中,看到姐妹们身穿围裙,干劲十足,揉面、裹料、烧火……大家分工协作,忙得不亦乐乎。窗外的春光不时照进屋子内,为勤劳的人们增添美好。
制作饺鱼的第一步便是揉面,只见徐国香娴熟地把青料倒入糯米粉中,随后缓缓倒入滚烫的热水,快速揉粉成团。“面团要不停地揉,直到让它软而不塌,韧而不黏才行。”徐国香边做边聊,她说,这是制作饺鱼的关键步骤,否则面皮容易开裂,影响外形和口感。
饺鱼和青团的制作方法如出一辙,但在原料的使用上迥然不同。“做青团大多选择艾草作为原料,而饺鱼则采用新鲜的南瓜叶来制作,用这种植物制作的青料,会使饺鱼的口感更加细腻。”徐国香说,南瓜叶需要提前保鲜备好,到了清明前夕再拿出来烹煮,烧制过程中还要加入少量的石灰水,让植物中的颜色更加翠绿。
青绿面团揉搓到位后,徐国香喊来好姐妹一起制作,只见她们快速将手中的面团捏成碗状,然后顺势加入馅料,封口捏褶,不一会儿,一个个饱满的饺鱼便“大功告成”。“最后,只需上灶蒸煮十分钟后,便可鲜香出炉。”徐国香满脸期待地说,在农村,饺鱼不止是一种时令美食,还可以用于供品祭祀和扫墓,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民俗风情。
徐国香告诉记者,饺鱼中的馅料大致分为肉馅和咸菜鲜笋馅两种,但每个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定制独一无二的口味。“在科同,家家户户做的饺鱼都有区别,有的放荞麦,有的放鲜笋,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徐国香说,每到清明时节,左邻右舍都会拿来饺鱼一起分享,你来我往之间,邻里的关系更加和睦。
清明到,饺鱼香。“做饺鱼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也希望能够一代代传承下去。”张芬元的手艺传承自父母,至今已制作了几十年。每到清明前夕,张芬元总要蒸上好几笼饺鱼,分发给亲朋好友,让大家一起品尝限定的美味,“家里老人小孩都爱吃饺鱼,每年到清明了,儿子儿媳就会打电话来问起,有没有做饺鱼,大家都等着吃上这一口。”
事实上,科同饺鱼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村里至今还流传着当年乾隆皇帝下江南品尝饺鱼和为官做人“一清二白”的故事。经过多年的传承发展,如今,饺鱼已成为许村人味蕾中,无法抹去的文化符号。
翻看《科同故事》书籍,上面清晰地记载了那段口口相传的故事。书上写道,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其中四次来到海宁,这一天微服私访途中他玩累了,肚子也饿了,就开始四处寻找食物。转了几圈后,他发现一片菜园里有个草舍,一个老太太正在做饭。
老太太先捧上了两碗热汤,然后又端上了一笼形状像饺子却又比饺子大的东西说:“这是昨天祭祖剩下的,不嫌弃的话你们就凑合着吃吧。”乾隆皇帝随手拿起一个往嘴里送,也许是太饿的缘故,也有可能是东西太好吃了,皇帝一口气把三个全吃了,吃完后他哑咂嘴问:“大娘,这叫什么?真好吃!”老太太说:“这东西我们叫饺鱼。”
在聊天中,张芬元还向记者讲述了另一个故事。她说,我们附近村子里有座桥,据说是李木匠父子同科中举那天出资建造的,桥竣工那天,桥头做糕点的郭婆婆特意做了“一个青色二个白色”像鱼的大饺子送给他们,一来图个鱼跃龙门的吉祥意思,二来希望父子俩的仕途一清二白,顺风顺水。“那故事中说的村庄就是现在的科同村,那座桥就是科同桥。大家觉得寓意很好,这个故事就这样流传至今。”张芬元回忆道。
故事讲完了,饺鱼也可以出锅了。张芬元掐准时间,掀开锅盖,蒸汽腾腾的饺鱼翠如碧玉,形似水中游曳的鲤鱼。咬上一口,味道鲜美,糯而不腻,春天的味道萦绕齿间。“就是这个味道,太好吃了!”张芬元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