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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报

    萧耳《望海潮》:时代浪潮中的女性与她们的自我发现

    潮新闻 记者 方涛2024-11-18 11:31全网传播量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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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内心的渴望成为人生的驱动力,你是否会不计代价地追求目标?现代女性不仅要拓宽视野,更要深入内心正视自己的存在。如何勇敢面对内心的欲望,成为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

    浙江工商大学教授、作家萧耳在最新长篇力作《望海潮》中,讲述了出生于浙江三门农村的何朵朵的成长历程,一次次欣喜与落寞交织,何朵朵在命运的峰尖与谷底之间穿梭,在善恶边界拉扯,迷失在欲望和金钱的追逐中……最终,她转动命运的齿轮,从漂泊与沉沦中归来。

    11月16日,萧耳与江苏省作协副主席鲁敏,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批评家毛尖,浙江文艺出版社总编辑王晓乐做客思南公馆,共同探讨女性在文本与现实生活中的自我发现与自我救赎。

    典型人物的重新回归

    “《望海潮》给我的一个感受是:萧耳是非常注重讲故事的作家。虽然听起来平淡无奇,现在很多职业写作者对技术有一种迷恋,最好在小说里玩一下文本、先锋或者时空倒错。但萧耳在这部作品里非常照顾读者对一个人物的了解。这个人物的来处,是连根带土一起来的,这个根和土就是她原来的空间,朵小姐何以成为总有一个人,这正是萧耳对读者阅读趣味的尊重。”

    鲁敏认为,萧耳的《望海潮》摆脱了技术的诱惑,摆脱了作家的本能和技术追求,回到故事本身,把故事带着很多毛细血孔,把人连根拔起的端到读者面前的作品,在照顾阅读体验的同时,把自己的技术做了很好的隐蔽性的处理,捧给了读者。

    活动现场

    毛尖也认同萧耳在《望海潮》中对人物的成功塑造。

    “看完小说后你会觉得何朵朵已经活了,她不再是虚构的人物,这种感觉在当代小说中挺难碰到的事情,我蛮想推荐给影视界的朋友,可以拍成很好的电影电视。这些年小说中不太能碰到典型人物,《望海潮》重新为这个世界召唤一些小说家可以塑造的典型人物。”

    毛尖表示,自己曾说,《鹊桥仙》写了包邮区的爱情,而在《望海潮》里,萧耳又进行了突破。这部作品特别有力量的一部分是,萧耳不仅写了一个女孩何朵朵四十岁之前的人生,她还写出了1980年到现在时代的转变。《望海潮》里面写出了两个城市:义乌、三门,它突破了时代的变迁、城市的变迁。可以说,《望海潮》是萧耳写作新的起点。

    “80年代的人并不是萧耳自己完全贴身长大的人,萧耳在这方面突破了她的舒适区。她自己的舒适区是70年代,比如《鹊桥仙》这批人,写得非常好,她对这些人物非常熟悉。而何朵朵的80年代,萧耳需要通过一些资料、考证或者访谈了解的人物,这对萧耳来说会是新的生长点,她以后可以‘天下无难事’,可以写城市,写一个时代的沉浮。”

    小人物与大时代的交汇

    谈起《望海潮》的写作灵感,萧耳回忆道,2006或2008年的上海双年展,她在一个巨大的房间里看到了义乌小商品市场的山寨版芭比娃娃,堆积如山,在最早的中篇《朵小姐》里,她试图写一个义乌玩具商人。

    “这也与我的媒体经历有关。很多年前,我在社会新闻部做记者,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其中就有一个义乌的企业家,也就是伟国的原型。我把那个采访对象穿衣服的感觉刻在脑子里,小说里写到一个细节:伟国穿上白衬衣,朵小姐看到成功人士的样子,而之前他的衣服是肮脏的,混沌不清的感觉。这两件小事就是整个小说最初的源头。”

    《望海潮》萧耳著 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鲁敏认为,如何随着时代选择代表性的东西书写,对作家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考验。萧耳在选择这个人物时,非常勇敢地选择了一个特定人物:80后,从小地方走出来的女性,她如何确立自我。

    “萧耳写义乌,既选择了人,又选择了人背后的环境。《望海潮》在小的生命个体和这个大的时代经营模式之间、消费模式之间取景。萧耳在有意无意之间为自己找了一个典型图景中的典型人物。朵小姐是一个没有女性意识,但最后走出了自己女性之路的一个人。她摆脱了面孔、情感、性别,她有了自己的空间和自己的经济生财之道甚至有自主自足的情感选择。”鲁敏评价道。

    毛尖则认为,朵小姐这个人物的好就在于她不是大女主,她是中间人物,是对当代大女主一种反驳,“她是家里老二,个子不高,比姐姐矮好多,父母不宠,妈妈不爱,外婆家里养大的,她就是时代的边缘人,这个人物的关系和这个城市的关系特别贴切,她就是三门人,或者义乌人。她不像上海,上海是城市中心地带,而她就是中国的小城市的位置,这个人物有小城市的特色。”

    毛尖从朵小姐联想到美国作家西奥多·德莱塞的《嘉莉妹妹》,女主也是家里的二女儿,开始依附姐姐,最终靠自己的血肉之躯在这个城市里杀出一条路。

    活动现场

    萧耳也坦言,作为一名女性作家,自然也会更为关注女性的成长。自己希望通过书写涵盖某个人物,自己的一些成长经历,以及自身对时代的投影。真实的朵小姐的处境未必非有小说中那么好,她们可能还在那个泥潭打滚,一败涂地,40岁后活得特别糟糕,但自己在最后依然选择给人物给予了一定的温情,让读者看到朵小姐经过漫长艰辛的肉搏以后获得相对满意的一种选择。

    王晓乐表示,萧耳在《望海潮》中,以朵小姐聚焦了一个女性的成长,写出了时代的浪潮,以及在时代的浪潮里,人的一些命运的变化,这部作品是和时代紧密贴近的。

    (图片由主办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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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