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慈溪杨梅红了,红得发紫,籽小果大,一尝,汁多蜜甜,家乡的味道浓浓弥漫开来。我第一次到杨梅山,还是在校时到慈溪东山头洪li家。跟着来到小山坡,第一次看到长在树上的杨梅,绿枝中的小红果,很新奇。
慈溪杨梅
2000年我刚到江东时,带着同事们造访慈溪杨梅山。联系死党嘻哈,他带我们去了上林湖边的杨梅山。那也是我第一次到上林湖,坐着机船绕湖一圈。湖水青碧,轻风细雨,波光粼粼,浅滩处青瓷残片熠熠生辉,给人梦幻般的体验。
嘻哈是超级死党。当初一起分配的4个同学,只留他一个坚守了,当然我也算坚守,只挪了个地。倘若慈溪要有什么事,第一想到的是问他。有次吃杨梅我说找我哥,大家反应不过来:你还有哥?他们以为嘻哈就是我哥,也是,他是我出嫁时的大舅哥,与我哥享受同等待遇,多年后还威胁我先生:表现不好,看我怎么修理你!
记得刚到学校时,有同乡联谊会,因此我很早就知道嘻哈是我老乡。但嘻哈看上去很老实青涩,他是副班长,但一讲话就脸红。我们“三王”去行政楼一楼学跳舞时,他与阿希也一起去学习,他们与阿G阿Y“二王”经常配搭,当然我就坐在圈椅给他们鼓掌喝彩喽。
阿希全家来慈溪,嘻哈喊我同行,抱在手上的孩子转眼长大了
虽然我内向,但我鬼点子不少。嘻哈过生日时发现与我班最漂亮女生同天生日了,那女生有个绰号“喜糖”,于是二人同领“喜”字辈被月老牵成一对。后来才知道他生日在“9.18”,所以从不过阳历生日,过农历生日时与喜糖闹成一对好朋友,但显然嘻哈总不敢勇敢地站出来。一年级第一个愚人节,我给我的同乡嘻哈准备了一份大礼:以喜糖名义给嘻哈写了小纸条,约在黄昏小树林。待我来到教室时,一个大嗓门同学已经在新闻发布了:嘻哈犯关了,愚人节有艳遇。我故意很好奇:怎么样怎么样?可惜女生没去,嘻哈更不敢去,只有室友知道他收到了小纸条,大概被“审讯”了好一会儿。估计,直至今天他才破了这个案。
但嘻哈的本职“审讯”水平一流。他做事认真,单位第一次搞竞聘,他演讲第一名,惊倒众人。群众是最好的老师,他在匡堰的大山里,因为管杨梅树而翻山越岭,因为解决邻里鸡毛蒜皮的纠纷而成了很有威信的村民“小阿哥”。岁月沉淀了原来的青涩少年,那个一讲话就脸红的他早就蜕变了!他的理论水平与实践能力相匹配,让同龄人刮目相看。有次法律考试他是宁波市第一,高级资格考试他考了64分,我刚刚60分过线。他成了被我们埋怨而不可企及的榜样,也不知不觉成了我们遇事咨询的“老师傅”。
慈溪杨梅红了
最令人羡慕的是他喜提绰号“清华爸爸”,因他女儿考入名校而被更多的人们所认识。但他非常低调:是我夫人在教育孩子。其实有付出就有收获,我好几次电话打过去,都碰到他在接送女儿,有次甚至是在与女儿谈心。想想我们周围有哪些个爸爸,整天陪着孩子呢?
要吃杨梅,当然是找他。“清华爸爸”仍是那个好客的死党嘻哈。慈姚杨梅甲天下,大山杨梅甲慈溪。每次只要我说一声,他就给我挑最好吃的地方,还每次不重样。这么些年下来,雨天去过,晴天去过,匡堰的杨梅山去过,横河大山的也去过,还有桥头的,更有上林湖边的杨梅山。但越是杨梅时节,他就越忙。有时碰到他值勤,就给我联系好梅农。去杨梅山,堵车是常事,中午饭变成下午饭是常事。有时碰到下雨,爬杨梅山更添难度。俗说“杨梅树不能爬”,说是易从杨梅树上掉下来,最矮的树也不能爬。我们常一起围在杨梅树下,讨论这句俗语的可能性,但最终没人敢拿这句俗语来试验。最难忘的一次杨梅山是“象山桔子奉化桃”、慈姚兄弟大串连那次,若不是下雨,恐怕要大打杨梅战了!请看我的《雨中杨梅》:呼朋兴至慈,车拐桥头左。雨润翠青莲,风探红紫果。手伸枝可攀,齿叩梅随堕。欢啖不嫌多,余香深久锁。
左一嘻哈,右一阿希。
撩人的阿希在摘杨梅。
阿希很热情,每次邀请我们去象山吃喝玩乐,嘻哈与我同行。而阿希来奉化,鬼杰会喊我们同去,阿希来慈溪,嘻哈更会喊我同往。我们最近一次吃杨梅是在上林湖边。树很高,我是够不着又不敢爬树的,阿希自认为自己技术高超,我们也乐得等着尝他摘下的杨梅。当时他撩人的姿势醉倒众友。我们连呼“值了值了”,既大饱口福尝了山珍杨梅的美味,又大饱眼福欣赏了上林湖的清幽,在这六月的夏天。让我用一首七绝《摘杨梅》作了记录:翠岭连绵景若图,上林湖畔碧成朱。踩枝舒臂挑红紫,抢得篮中一颗无?
作者简介:黄挺女,笔名黄岚,浙江慈溪人,法学硕士,全国公安文联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天文学会会员。著有《黄岚诗钞》《诗心游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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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岚
宁波市公安局鄞州分局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