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还是有必要写一下这篇文章,能让更多的人可以轻松地找到这块“浣纱石”,因为,几位杭州的好友前来诸暨游玩,特意去浣纱江边的浣纱亭下观摩“浣纱石”,可就是找不见这块流传千古的石头,为什么?估计你站立的位置不正确,所以你寻遍石壁都找不到“浣纱”两字。
这块浣纱石,应该称之为国宝级的文物了。
黄山的迎客松已经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守护,浣纱石,石质不是太好,况且全国就此一块,这块石头又特别有文化的底气,历朝历代多少诗赋题在它身上,多少传记承载着它的故事。因为它的存在,吴越春秋的这个千秋故事便流传有序,这块石头的文保单位级别应该继续得到提高。
明朝的时候,“浣纱”两个字的边上,还留有王右军的“右”字,江河日下,洪水泛滥成灾的时候,石头肯定会被损坏,浦阳江有小黄河之称,每年洪水期,浣纱石下部就要受到洪水冲刷,加之苎萝山石质不佳,年长月久,落款处就给冲落了一块。
我今天一早便赶过去看看,这块石头到底在也不在,穿过西施殿的大门,沿江边长廊而下,在沙孟海先生题的“西施浣纱处”摩崖石刻下,还真的找不到王羲之的“浣纱”两字。
原来,这块石头就在伸手可及的边上,只是“浣纱”两个字不易发现,石头临江而就,你要站在江对岸看过来,才能发现得了,我是攀着石栏竿,把半个身子吊在江边,才用手机拍得到这几幅照片。
下次去的时候你千万记住了,“浣纱”两个字得到对岸去看才看得清楚。或者是不是也可以在这里摆几条舴艋舟,游客有需要的时候租用一下,像划菱桶一样划过去看,也是一种快意的游玩,不亦乐乎!
关于这块“浣纱石”,真的大有来头,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在苎萝山下,浣纱溪畔,相传为当年西施浣纱之处。系一巨大方石,古朴苍褐。上镌“浣纱”二字。为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手笔。南北朝刘宋孔灵符《会稽记》云:诸暨苎萝山,有西浣纱石。《舆地志》《十道志》《嘉泰会稽志》亦载:“勾践索美女以献吴王,得诸暨苎萝山卖薪女,曰西施。山下有西施浣纱石。”
历代文人学士喜作歌骊之行,唐大诗人李白《送祝八之江东赋得浣纱石》云:“西施越溪女,明艳光云海……未入吴王宫殿时,浣纱古石今犹在。”浣纱石现为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中国名胜辞典》列有条目。
1964年原《人民日报》社社长范长江,游览苎萝后时,写有“浣纱石上留踪迹,越女英名传四方”长律一首。
如今在浣纱石上方,重修了古色古香的浣纱亭,又修建了游步道和栈桥,还有著名书法家沙孟海题写的“西施浣纱处”摩崖。
现在的苎萝山,已经被各种各样建筑所覆盖,难见原貌了。当年可不是这样的——它林木葱茏,百鸟欢歌。那时浣纱江也没有今天这样高的堤埂,江水一直满至山的东北坡。西施和郑旦以及其他女伴,就是沿着山脚小路,来到苎萝山东头江畔浣纱。浣纱江由东南方向流来,到浣纱石拐了个弯,往北流去。一次次的洪水冲刷,使这儿变得特别深。洪水过后,沙泥沉淀,此处的水就特别清,特别绿。所以,西施和郑旦她们就找准了这个地方浣纱。
浣纱江是浦阳江流经诸暨城关一段的另称,其实是后人给命名的,浣纱石当然也是后人命名的。苎萝山濒江之处,石壁兀立,巨石不少,为什么独独选中这地块呢?恐怕只能归功于书圣王羲之——他题写的“浣纱”二字镌刻于这块石头。浣纱石之得名与王羲之的题字不可分割。
王羲之后约100年,南北朝刘宋孔灵符在《会稽记》中写下了“诸暨苎萝山,有西施浣纱石”的文字,亦可以佐证“浣纱”题字绝非唐宋人之伪托。否则,唐大诗人李白不会写出“浣纱古石今犹在”的诗句,宋大中祥符进士杜衍也会有“两字忠贞昭白石”的吟唱。
1627年秋,绍兴文学家王思任在《游苎萝记》中,曾提到“浣纱”二字旁,“右”字未灭,说明当时右军的落款已残缺了。
1980年春,修凿“浣纱”二字时,轮廊已十分模糊,难怪有人说现在这字不太像右军手迹。
近些年,浣纱石终于提到了有力的保护、修缮,以浣纱石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景点。浣纱石北首高坎上的浣纱亭,目标显着,老远就能看见,可以说是浣纱石象的扩大。沿亭东侧拾级下而下,有一块小平地,右手高坎上沙孟海书写的“西施浣纱处”五个石刻大字,首先映入眼帘。小平地南端,就是浣纱石了。古人游浣纱石,常常是乘船而至。可以乘船的日子,肯定不是洪水期,浣江水位就低,人坐在船中仰视,又隔了一定距离,浣纱石相应地显得高大凝重起来,人的心境也会变得隶穆而虔诚。
现在人们可以贴着浣纱石拍照,还可以用手摸索摩崖石刻,虽失却了旷古幽远的韵味,却让人感觉归化历史的亲近。
唐·李白《送祝八之江东赋得浣纱石》:“未入吴王宫殿时,浣纱古石今犹存……若到天涯忆故人,浣纱石上窥明月。”
唐·李白《浣纱石上女》:“玉面耶溪女,青娥红粉妆。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
唐·张籍《寄远曲》:“浣纱石上水禽栖,江南路长春日短。”
是不是说来话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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