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当这几句熟悉的旋律响起,相信许多70后、80后都会情不自禁跟着哼唱起来。作为上世纪90年代神剧《小龙人》的片尾曲,这就是深深刻在大脑皮层的旋律。
三十多年前,以“龙“为题材的少儿神话剧《小龙人》横空出世。1992年的夏天,每个孩子的心情,都随着那条从故宫玉龙转变而来的小龙人找妈妈的故事而跌宕起伏。
现在回过头看,虽然画质、特效、拍摄手法,都显得有些“落伍”,但并不妨碍《小龙人》这部充满奇幻感的电视剧,满足了我们孩提时代的一切幻想,并赐予一代人最温暖的回忆。
【1】
在杭州人徐枫的儿时记忆里,1992年夏天的傍晚,有一样东西比老妈的大嗓门更管用,那就是《小龙人》的播出时间。
只要片头曲《小龙人之歌》的旋律一响起,前一秒还在小区里撒野疯玩的孩子们,都会拔腿就往家里跑,然后乖乖守在电视机前。
“第二天大家见面后,头等大事就是讨论前一天的剧情,简直比商量功课还要积极。”徐枫感慨道。
关于故事剧情,很多人至今记忆犹新,讲述了北京一个四合院里的三个孩子去故宫玩耍,偶然间唤醒了“小龙人”,大家历尽千辛万苦帮助小龙人寻找妈妈的故事。
一路上,小伙伴们历经重重艰险,他们坐着飞船来到东海之畔见到东海龙王,也曾操作时光机器去到一千多年前的唐朝,甚至还被野人抓住险些活烤,所幸在大海龟的帮助下逃了回来……途中,他们还遇到了小山怪、龙女妈妈、大勇叔叔等一系列充满神奇色彩的人物。
最终,小龙人褪去龙角、尾巴,完全变成小男孩,在神女妈妈的教导下,终于领悟到生活的责任和意义。
情节主线不算复杂,但要命的是,那份“天马行空”太吃准孩子们的心理了。
知乎网友“天道不酬勤”说,在那个娱乐方式还相对匮乏的年代,《小龙人》这部剧的脑洞和想象,其实是对观众最大的吸引力,“小龙人所拥有的神奇力量,又何尝不是每个孩子都渴望的?”
剧中一些情节设定,甚至有种穿越的“超前感”,比如——
高科技计算机可以打印出克隆体,代替小朋友做不愿意做的事;
吹出泡泡就能带人时空穿越的口香糖;
在没有人的时候,玩偶会开口说话,动物会变成人形……
道具和特效确实寒碜了点,但又有哪个小朋友会在意呢?在徐枫印象中,当年爸妈也跟他一起看得津津有味,“长大后才发现,其实还有很多亲情元素在里头,妥妥的‘合家欢’剧集。”
当年还有不少剧评家分析,其实《小龙人》要表达的并不止于此,实际上还受到了上世纪80年代寻根文化的影响,以“龙”为化身,试图用电视剧的方式建立文化自信。
比如结尾那一幕,在长城上,小龙人得到妈妈的启示:“你是龙的传人,蓝色的天空、黄色的大地都是你的妈妈,要做勇敢的人。”在经历了“寻根”的迷茫困惑后,小龙人终于领悟了“龙的传人”的真谛,并决心继续坚定地走下去。
【2】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跟徐枫一样,很多80后哪怕在长大成人后,都时不时会用《小龙人》最经典的旋律“卖萌”配唱。
这是种在同龄人心里的“暗号”,一张口,就知道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
当年的于谦(左一)还在《小龙人》中跑过龙套
相比于已经有些模糊的情节,《小龙人》的片尾曲《我是一条小青龙》,硬是凭借朗朗的旋律、洗脑的歌词流传到了现在,妥妥的BGM“破圈鼻祖”。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整首歌只有96个字,而且有一半的歌词都是重复循环的,究竟为啥会成为当年的神曲?
《我是一条小青龙》的词作者黄奇石告诉记者,关于这首歌的创作灵感,“我想说的,都已经在歌词里了。”
而著名乐评人爱地人,则更多地提到了这首歌的“态度”,“你看它的歌词虽然简单,但其实是有点叛逆的,‘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童年时代的我们,其实都渴望也需要这样一种态度。”
在爱地人看来,一首成功的歌曲,总有它的道理,“不断循环的旋律,再加上电视画面的‘视觉加持’,更能扩展这类歌曲旋律的传播度。”
著名男高音歌唱家蔡大生也有同感,在他看来,《我是一条小青龙》的旋律和歌词都很简单,但这恰恰成了精华:“通过不断重复,更能让孩子在听歌的时候发挥想象力,就是那种‘哎,究竟有多少小秘密呢’的心理。”
蔡大生还从歌曲设计上做了专业分析,其实所谓的“循环”并非那么简单,像“犄角”“尾巴”“小青龙”“小秘密”等重要词汇,在主唱的声音之外,都会有一个类似回声的重唱,“无论换做谁,听两遍基本上都会唱了。”
同样是以“龙”为主题的金曲,蔡大生还特别提到了《龙的传人》,以前在国外逢年过节,蔡大生只要一唱起这首歌,很多华侨、留学生都会热泪盈眶,然后纷纷跟着合唱起来,“大家就觉得,心一下子就飞回到了祖国,要为中华民族的复兴而努力。可能,这就是音乐的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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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