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青花】
远远第一眼看到我,你肯定会蹦出好几个猜测:
青花瓷?珐琅彩?漆器?铜雕?还是装置艺术?……反正就是很炫很现代。
我是铜做的。
中国有非常辉煌的青铜时代,古老的铸铜工艺素来范模成型。而我,却脱胎于熔铜艺术——一个“熔”字,让我从范模的桎梏中挣脱,可以尽情释放自由的天性。
无模,但是可控。
熔铜艺术就是通过对环境、空间、速度、温度、时间和铜本身介质配方的把控,让坚硬的铜变成一波流动的水,在艺术家的掌控中熔意,千变万化,呈现一种新的美学、视觉、艺术概念。
铜可以化作千浪卷雪,可以化作水墨山水,也可以化作金黄的稻浪,但没想到的是,它还可以让元青花热烈绽放,脱胎换骨。
梅瓶、蒜头瓶、大肚坛瓶、玉壶春瓶……器形不一,大小不一,纹饰上也没有采用传统青花瓷的纹饰,而是由熔铜形成纹路和自然的孔洞,每一件都独一无二,都是孤品。
上色过程中,传统的瓷釉无法在铜体上附着,我的身上又结合了另一种铜艺术——庚彩。
庚彩技艺借鉴了传统的五彩、珐琅彩、粉彩的手法,手工高温着色,色彩却比传统的铜质艺术品更为瑰丽。
这种负载在熔铜材料上以蓝白为主色调的全新彩画,复制出了元青花的“蓝白相间,如玉釉面”,也让我保留了金属的质感,“有元青花之风骨,无元青花之易损”。
置身于特别打造的展示台上,我们常常望向背后深邃的玻璃墙,看镜中倒影——铜的厚重恢弘,青花的古典雅致,庚彩的变幻莫测,意态的洒脱饱满,层次多而不乱,常常自己都不自主地迷醉其中。
有人说我一出世,就代表中国铜文化走向了国际。只有我知道,漫长创作期里经历的近千次的实验,那是我和我的缔造者的一场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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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霁英